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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哥，你终于回来了！"刚踏进家门，妹妹林雅琴就哭着扑过来，紧紧抱着我的胳膊。
我刚从部队回来，身上还穿着那身墨绿色的军装，肩膀上新换的上士军衔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十二年的军旅生涯，我从一个懵懂青年成长为连队的骨干，本以为回家会是一场温馨的团聚。
"雅琴，别哭了，哥这不是回来了吗？"我轻拍着妹妹的后背，却发现她比记忆中瘦了很多。
"哥，村长儿子赵明辉经常刁难我，我真的受不了了..."妹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，眼中满含委屈和恐惧。
"他还说......"
我听到这话，瞬间怒火中烧。
01
我叫林志远，十二年前刚满十八岁就参军入伍，离开了这个偏远的小山村。
"志远，你去当兵吧，外面的世界大着呢。"父亲林建华拍着我的肩膀说道。
那时候的我还很青涩，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。母亲王淑珍在一旁抹着眼泪："孩子他爸，志远还这么小......"
"男孩子就得出去闯闯，在村里能有什么出息？"父亲的语气很坚决。
我看着父亲期待的眼神，用力点了点头："爸，我去当兵。"
妹妹林雅琴那时候才六岁，拉着我的衣角不撒手："哥哥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"
"等哥哥当了大官就回来。"我蹲下身子摸摸她的小脑袋。
就这样，我告别了这个偏远的小山村，踏上了军旅征程。
在部队里，我刻苦训练，表现优秀。
新兵连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要苦得多。每天凌晨五点起床，跑步、训练、学习，一直到晚上十点才能休息。
"林志远，动作不标准，重来！"班长严厉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响起。
我咬着牙重新开始，汗水滴在土地上，但我从来没想过放弃。每当想要松懈的时候，我就想起父亲期待的眼神，想起妹妹那句"哥哥当了大官就回来"。
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结束后，我被分配到了一个步兵连。连长看着我们这群新兵蛋子，语重心长地说："从今天开始，你们就是真正的军人了。记住，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。"
我在心里默默发誓，一定要在部队里干出个样子来。
从列兵一步步成长为班长，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。
在部队的第二年，我因为表现优秀被提拔为副班长。指导员找我谈话："志远，你在训练和学习方面都很突出，要继续保持下去。"
"指导员，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。"我立正敬礼。
第三年，我成了正班长。第五年，我被提拔为排长。每一次的进步，我都感到自己离那个承诺更近了一步。
"妈，我现在是排长了。"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激动的声音："好儿子，你爸要是还在就好了......"
父亲在我当兵的第六年因病去世了。那时候我正在执行任务，没能回去送他最后一程。这成了我心中永远的遗憾。
"哥，爸走的时候还在念叨你呢，说你一定会出息的。"妹妹在电话里哽咽着说。
我在营房里默默流泪，暗下决心要更加努力，不能辜负父亲的期望。
第八年，我考上了军校，成了一名军官。第十年，我被评为优秀军官。
最终荣升为上士。
今年，经过十二年的不懈努力，我终于荣升为上士。这是我军旅生涯的一个重要里程碑，也意味着我在部队的地位和待遇都有了很大提升。
"恭喜你，志远，上士可不是一般人能当上的。"战友们纷纷向我祝贺。
我激动得一夜没睡，想起了当年对妹妹的承诺，想起了父亲的期望。
这些年里，我很少回家，只是偶尔打电话给家里。
"妈，我现在是连队的副连长了，工资也高了，我每个月多给你们寄些钱。"
"志远，钱够用的，你在外面也要照顾好自己。雅琴现在长大了，也懂事了，你不用担心家里。"
每次母亲王淑珍和妹妹林雅琴都说家里一切都好，让我安心在部队服役。
"哥，家里真的挺好的，你别担心我们，好好在部队干。"妹妹总是这样说。
"是啊，志远，家里没什么事，你专心工作就行。"母亲也总是这样回答。
我也一直以为家里平安无事，专心致志地在部队发展。
每次通话，她们总是报喜不报忧，从来不说家里有什么困难。我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平静的生活状态，以为家里真的一切都好。
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部队的工作中，训练、学习、管理下属，每一样都做得很认真。
"志远，你这次的训练成绩又是第一名。"连长夸奖我。
"谢谢连长，我会继续努力的。"
我以为自己在部队的成长就是对家人最好的回报，以为只要我努力工作，家里就会过得更好。但我不知道的是，在我专心致志地追求事业的时候，家里正在经历着我无法想象的困难。
02
今年我终于荣升上士，部队给了我一个月的探亲假。
当部队通知我可以休探亲假的时候，我简直不敢相信。
"一个月？真的可以回家一个月？"我激动地问道。
"是的，你已经十二年没有长期休假了，这次好好回家看看。"领导笑着说。
我兴奋地收拾行装，买了很多礼品准备回家。
我跑遍了部队附近的商店，精心挑选着礼物。
给母亲买了件羊绒大衣："妈妈年纪大了，应该穿得暖和一点。"
给妹妹买了套化妆品："雅琴现在是大姑娘了，应该会喜欢这些。"
还买了一些家乡买不到的特产，想让家人尝尝外面的美食。
"志远，你这是要搬家啊？"班长开玩笑地说。
"十二年了，终于可以回家了，当然要多带点东西。"我笑着回答。
"你这个样子，看起来比结婚还激动。"战友们都在开玩笑。
"当然激动了，十二年没回家，想死我妈和我妹了。"
在火车上，我想象着家人见到我时的惊喜表情。
我坐在火车上，心情无比激动。透过车窗看着飞逝的风景，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家人的样子。
"妈妈现在头发是不是都白了？"我想着。
"雅琴现在应该长成大姑娘了吧，还记得哥哥吗？"
我想象着推开家门的那一刻，母亲一定会高兴得掉眼泪，妹妹也会像小时候一样扑到我怀里。
想象着村里人对我这个"上士"的羡慕眼光。
"看，那是志远，当了十二年兵，现在是上士了。"
"真了不起，我们村出了个上士。"
"王大姐有福气，儿子这么出息。"
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村民们羡慕的眼神，听到了他们赞扬的话语。
十二年了，我终于可以衣锦还乡，让父老乡亲们看看我在部队的成就。
我摸着肩膀上的上士军衔，心中充满了自豪。这不仅是我个人的荣耀，也是全家的光荣。
"师傅，还有多久到站？"我不止一次地问列车员。
"小伙子，别急，快了快了。"列车员看着我身上的军装，笑着说："回家探亲？"
"是的，十二年没回去了。"
"那家人肯定想你想得紧，好好陪陪他们吧。"
一路上我都很兴奋，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家里。
我在火车上坐立不安，一会儿看看窗外，一会儿看看表，时间过得好慢。
"怎么还不到啊？"我心里着急得不行。
我甚至开始规划回家后的安排：先好好陪陪妈妈，听她说说这些年的生活；然后和妹妹聊聊天，看看她现在的工作怎么样；还要去拜访一下村里的长辈，感谢他们这些年对家里的照顾。
想到这些，我的心情更加激动了。
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熟悉，我知道快到家了。
"下一站就是我的家乡了。"我兴奋地想着。
03
经过一天一夜的车程，我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家乡。
火车缓缓停下，我迫不及待地拿起行李冲下车。
踏上熟悉的土地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"还是家乡的空气香啊。"我感慨道。
村子变化很大，修了新路，盖了新房，看起来比以前富裕多了。
走在回家的路上，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以前的土路变成了宽阔的水泥路，路两边还装了路灯。
"这变化也太大了。"我暗自惊叹。
村口建了一个很气派的牌楼，上面写着"文明示范村"几个大字。
村里的房子也大多翻新了，有些人家还盖了二层小楼。
"看来这些年村里发展得真不错。"我心里很高兴。
一路走来，遇到的村民都热情地和我打招呼。
"哎呀，这不是志远吗？长这么大了！"
"好家伙，这军装真威风，是军官吧？"
"志远回来了，王大姐有福了。"
大家的热情让我很感动，但我急着回家，只是简单地和大家打了招呼就继续往前走。
家里的院子也重新修整过，看起来很整洁。
但当我兴冲冲地推开家门时，却发现情况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。
我大声喊道："妈，雅琴，我回来了！"
屋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，然后房门被推开，妹妹林雅琴出现在门口。
看到她的那一刻，我愣住了。
记忆中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现在已经长成了大姑娘，但她的脸色很苍白，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很多。
"哥？真的是你？"她揉揉眼睛，好像不敢相信。
"是我，雅琴，哥回来了。"我放下行李，张开双臂。
妹妹看到我就哭了，而且是那种压抑已久后突然爆发的痛哭。
她立刻扑过来，紧紧抱住我，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一样往下流。
"哥，你终于回来了！我还以为...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......"
她紧紧抱着我的胳膊不松手，一个劲地说"你终于回来了"。
这种哭泣不是久别重逢的激动，而是带着委屈、恐惧和绝望的痛哭。
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，这种颤抖不是因为激动，而是因为恐惧。
这时候母亲也从屋里走出来，看到我后先是一愣，然后眼圈就红了："志远？我的儿子，真的回来了？"
"妈，我回来了。"我单手抱着还在哭泣的妹妹，伸出另一只手拉住母亲。
母亲比我记忆中老了很多，头发都花白了，脸上的皱纹也深了许多。她的眼神中也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"我的儿子出息了，真的出息了......"母亲说着，眼泪也开始往下掉。
但我感觉她们的眼泪不只是高兴，还有别的什么。
我感觉事情不对劲，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。
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。妹妹的反应太不正常了，母亲的表情也很奇怪。
"雅琴，别哭了，哥这不是回来了吗？"我轻拍着她的后背，"到底怎么了？"
"哥......"妹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，想说什么又停住了。
"说啊，有什么事你就告诉哥。"我温和地鼓励她。
妹妹看了看母亲，然后小声说："哥，村长儿子赵明辉经常刁难我，我真的受不了了......"
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。
"什么？"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"他还说......"妹妹话说到一半，又哭了起来。
我听到这话，瞬间怒火中烧。
我原本以为回家会是一场欢乐的团聚，没想到等待我的却是这样的消息。我的妹妹，我最疼爱的妹妹，竟然被人欺负了这么久。
看着妹妹痛哭的样子，看着母亲忍气吞声的表情，我的心里燃起了熊熊怒火。
作为一个哥哥，作为一个军人，我绝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我的家人。
我决定直接去找村长赵德铭理论，看看他们父子到底想干什么。
"赵叔，听说您儿子经常去我家找麻烦？"我推开村委会的门，语气虽然平静，但眼神已经透露出军人的威严。
村长赵德铭抬起头，看到我身上的军装，脸色微微一变，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。
"小林啊，你回来了。什么找麻烦，我们这是在帮你们家解决问题。"
"解决什么问题？"我直视着他的眼睛。
赵明辉这时也从里屋走了出来，看到我后不屑地撇了撇嘴："当兵的了不起啊？告诉你，你们家的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。"
"什么意思？"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。
赵德铭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，缓缓摊开放在桌上："小林，你看看这个吧。"
我走上前去，低头看向那份文件，然而映入眼帘的内容却让我整个人瞬间僵住了。
04
文件上的内容让我彻底震惊了。
那是一份二十多年前的协议，上面赫然写着我父亲林建华的名字，还有当时村委会的印章。
"这...这是什么？"我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赵德铭看着我的表情，缓缓说道："小林，你父亲当年为了让你能够顺利入伍，和村里签了这份协议。"
我仔细看着文件，上面的内容让我越看越心惊。
协议上写着：林建华为了让儿子林志远参军入伍，愿意将家中的林雅琴在其成年后，嫁给村干部家庭作为回报。如林志远在部队有所成就，此协议自动生效。
"这不可能！"我猛地抬起头，"我爸绝不会签这种协议！"
"你爸当年为了让你当兵，可是求了很多人。"赵德铭冷笑道，"那时候村里的征兵名额有限，你们家又没什么背景，你爸只能这样做。"
赵明辉在一旁得意地说："现在你荣升上士了，该履行当年的承诺了。雅琴就应该嫁给我，这是你爸亲自签的协议。"
我的脑子一片混乱。难怪妹妹会那么痛苦，难怪她看到我回来会哭得那么伤心。原来她一直在承受着这样的压力。
"就算这协议是真的，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，现在还有法律效力吗？"我强压着怒火问道。
"法律效力？"赵德铭嗤笑一声，"小林，你在外面当了这么多年兵，难道不知道乡里乡亲之间讲的是信誉吗？你爸的承诺，你们家就得兑现。"
"而且，"赵明辉接着说，"这些年我对雅琴多关照，那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。现在你回来了，该给个说法了吧？"
我终于明白了，为什么母亲和妹妹总是说家里一切都好，为什么她们不愿意告诉我真相。她们是怕影响我在部队的前途，怕我为了家里的事情冲动行事。
"你们这是强迫婚姻，是违法的！"我厉声说道。
"违法？"赵德铭站起身，"我们可没有强迫谁。这是你父亲自愿签的协议，而且雅琴现在也没有反对啊。"
"她怎么敢反对？你们父子这样威胁她，她能不害怕吗？"
"威胁？"赵明辉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，"我什么时候威胁她了？我只是经常去你家关心一下，这有什么问题？"
我看着他们父子虚伪的嘴脸，恨不得当场揍他们一顿。但我知道，作为一个军人，我不能冲动行事。
"我不管什么协议，雅琴是我妹妹，她的婚姻大事由她自己决定，任何人都不能强迫她。"我坚定地说。
"那就由不得你了。"赵德铭的脸色变得阴沉，"小林，你在部队里可能威风，但这里是我们村，我说了算。"
05
我从村委会出来，心情沉重地往家走。
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份协议，还有赵德铭父子嚣张的嘴脸。
回到家，我看到母亲和妹妹正坐在院子里，她们的表情都很紧张。
"志远，怎么样？"母亲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我在她们对面坐下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："妈，那份协议的事情，你们都知道对吧？"
母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，妹妹也低下了头。
"志远，你都知道了？"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"为什么不告诉我？为什么要瞒着我？"我的心情很复杂，既愤怒又心疼。
母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："我们...我们不想影响你在部队的发展。你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，我们不能拖你的后腿。"
"什么叫拖后腿？你们是我的家人，是我最重要的人，任何事情都比不上你们的安全和幸福。"
妹妹这时候开口了："哥，其实...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了。从我十八岁开始，赵明辉就经常来家里，说要我做好心理准备。"
"你们忍了这么久？"我心如刀割。
"我们能怎么办？"母亲无奈地说，"赵德铭现在是村长，他们家在村里势力很大。而且那份协议确实是你爸亲手签的。"
我站起身，在院子里来回踱步。
"妈，你告诉我，爸当年为什么要签那份协议？他真的是为了让我当兵吗？"
母亲沉默了很久，才缓缓开口："志远，有些事情你不知道。当年我们家确实遇到了很大的困难。"
"什么困难？"
"你爸那时候生了重病，需要一大笔钱治疗。而征兵的名额又很紧张，你的身体条件虽然好，但没有关系很难选上。"
母亲的话让我更加震惊。
"赵德铭当时承诺，如果你爸签了那份协议，不仅会帮你安排征兵的事情，还会先借给我们一笔钱治病。"
"所以爸就签了？"
"你爸当时想的是，反正雅琴还小，等她长大了，你也在部队有了出息，到时候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。"母亲说着，眼泪又流了下来。
妹妹这时候也哭了："哥，我不怪爸爸，也不怪你。如果不是这样，你就当不了兵，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。"
"雅琴..."我走到妹妹身边，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，"你不用为了我牺牲自己的幸福。那份协议是在特殊情况下签的，而且现在的法律也不支持这种做法。"
"可是哥，在村里，大家都知道这件事。如果我不同意，他们就会说我们家不守信用，说我们忘恩负义。"
"谁敢这样说？"我愤怒地说，"这明明就是他们在趁人之危！"
母亲摇摇头："志远，你不懂村里的情况。这些年赵德铭当村长，村里确实发展得不错，大家都觉得他有能力。如果我们和他们家作对，以后在村里就很难立足了。"
我明白了，这不仅仅是一份协议的问题，这是整个村庄权力结构的问题。赵德铭利用自己村长的身份，以及当年父亲的弱势地位，一步步地把我们家逼到了这个境地。
06
当天晚上，我失眠了。
躺在熟悉的床上，听着外面的虫鸣声，我的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就被门外的说话声惊醒了。
"王大姐，在家吗？"是赵明辉的声音。
我连忙起床，走到窗边往外看。
只见赵明辉站在院门口，手里还拿着一束花。
母亲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去开了门。
"明辉，你怎么又来了？"母亲的语气很无奈。
"王大姐，我是来看雅琴的。听说她哥回来了，我想正式提亲。"赵明辉说着，就要往院子里走。
我再也忍不住了，快步走出房间。
"你想干什么？"我挡在赵明辉面前。
"哎呀，这不是上士哥哥吗？"赵明辉嬉皮笑脸地说，"我来提亲，你应该高兴才对啊。"
"我妹妹不会嫁给你的。"我冷冷地说。
"那可由不得你。"赵明辉的脸色变了，"昨天我爸不是给你看过协议了吗？这是你爸亲口答应的事情。"
"那份协议在法律上根本没有效力。"
"法律？"赵明辉冷笑道，"在我们村，我爸说的话就是法律。而且，雅琴这些年能平安无事，还不是因为我的保护？"
"保护？你叫那些骚扰叫保护？"我怒道。
"什么骚扰？我那是关心。"赵明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，"再说了，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，我关心一下我未来的老婆有什么问题？"
听到他说"我的老婆"，我再也控制不住了，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衣领。
"你再说一遍试试！"
"怎么？想打人？"赵明辉不但不害怕，反而更加嚣张，"来啊，你打我试试。我倒要看看，一个军人敢不敢打老百姓。"
我的拳头紧握着，真想狠狠揍他一顿。但理智告诉我，如果我真的动手，不仅解决不了问题，还可能让事情变得更糟。
这时候妹妹从屋里跑出来："哥，别冲动。"
她拉住我的胳膊，眼中满含恳求。
我深吸了几口气，松开了赵明辉的衣领。
赵明辉整理了一下衣服，得意地说："这就对了嘛。雅琴，我们订个日子吧，反正你哥也回来了，正好可以参加我们的婚礼。"
"我不会嫁给你的。"妹妹鼓起勇气说道。
"不嫁给我？"赵明辉的脸色阴沉下来，"雅琴，你可要想清楚了。你们家在村里还想不想待下去了？"
"你威胁我妹妹？"我再次上前。
"威胁？我这是在讲道理。"赵明辉后退了几步，"你们家欠我们家的情，现在该还了。如果不还，那我们也有办法让你们在村里待不下去。"
说完，他转身就走，临走时还回头说了一句："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，三天后我就来正式提亲。"
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我的心里燃起了熊熊怒火。
我决定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，绝不能让妹妹受到任何伤害。
07
赵明辉走后，我立即联系了部队的一个战友，他现在在司法部门工作。
"老李，我遇到点麻烦，想咨询一下法律问题。"我在电话里说。
"什么事？你说。"
我把家里的情况详细告诉了他，包括那份协议的事情。
"志远，你说的这种情况，在法律上是绝对站不住脚的。"老李明确地说，"不管什么协议，都不能违背当事人的意愿强迫结婚。而且你妹妹作为成年人，有完全的婚姻自主权。"
"那我该怎么办？"
"首先，你要收集证据，证明对方的威胁和骚扰行为。然后可以向当地派出所报案，或者向上级部门举报。"
"可是对方是村长，在当地有势力。"
"那就更要举报了。"老李说，"利用职权欺压村民，这是严重的违法行为。你等着，我帮你联系一下县里的相关部门。"
放下电话，我心里有了底气。
接下来的两天，我暗中收集了赵明辉骚扰妹妹的证据，包括邻居们的证言，还有那份根本没有法律效力的所谓"协议"。
第三天上午，县里的工作组突然来到了村里。
"我们接到举报，说有人利用职权欺压村民，强迫村民结婚。"工作组的领导直接找到了赵德铭。
赵德铭脸色大变："没有的事，绝对没有的事。"
"那这份协议是怎么回事？"工作组拿出了那份协议的复印件。
"这...这是村民之间的私人协议..."赵德铭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。
与此同时，县里的其他工作人员也在村里进行调查，很快就发现了赵德铭父子这些年来的其他违法行为。
原来，他们不仅对我们家这样，还利用各种手段欺压过其他村民。
下午，赵德铭就被带走调查了。
赵明辉看到形势不对，想要逃跑，但也被当场抓获。
村民们看到这一幕，纷纷议论起来。
"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，总是仗势欺人。"
"可怜雅琴这孩子，被欺负了这么久。"
"还是志远有本事，一回来就解决了这个问题。"
当天晚上，我们一家人坐在院子里，心情都很复杂。
"志远，这样做会不会有后果？"母亲担心地问。
"妈，我们做的是正确的事情，不会有后果的。"我安慰她说，"而且县里已经派了新的工作组来管理村里的事务，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我们了。"
妹妹这时候开口了："哥，谢谢你。如果不是你回来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。"
"傻丫头，你是我妹妹，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。"我摸着她的头说，"以后任何人都不能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。"
一周后，县里的调查结果出来了。赵德铭因为滥用职权、欺压村民等罪名被撤职查办，赵明辉也因为骚扰妇女等行为受到了法律制裁。
那份所谓的"协议"被确认为无效文件，对任何人都没有约束力。
村里重新选举了村长，是一个为人正直、深受村民信任的老党员。
妹妹终于可以安心工作和生活了，不用再担心有人会骚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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